赵王丹惊讶一声,道:“敢问齐使是何计可强我赵国。”
毛遂道:“此计不可闻于他人耳中。”
说完,毛遂闭上眼睛,不发一言。
赵王丹扫视了一下赵国众位大臣,一些大臣都明白了赵王丹的意思,你们现在官卑位小,难免不会出卖赵国,于是众位大臣皆皆请辞。
转眼间,几百人的大殿上只剩下渺渺几人,其中包括赵国相邦蔺相如,大将军廉颇,马服君赵奢,平原君赵胜,平阳君赵豹,上卿虞信。
这几个现在基本上是赵国权利的核心班子,军权,政权,都被这几人牢牢把握在手里,就算是赵王丹也没有他们厉害,不过由于马服君,平原君,平阳君是赵国王族,蔺相如,廉颇,虞信则是标准的草根一族,权利两份,平衡一直在赵王手上握着,所以赵王说的话他们都必须听,必须办。
“齐使现在可以讲了吗?”赵王丹道。
毛遂扫视了一下殿堂,点了点头,朗声道:“:当今列国强者有七,其中唯以秦赵最为强大,魏楚齐次之,燕韩最为暗弱。”
说到这里,赵国众位大臣皆点了点头,心中无不是得意,毕竟这大好局面都是他们一步步铸就的,当年威压六国的东帝(齐国)倒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半死不活的弱齐,吞并齐国七十二城的强燕也垮了,而号称有五千里江山的楚国也现在惶惶不可终日,都城郢都所在的江汉平原也已经被秦国占领,只得搬到淮河流域的陈郢度日,至于魏国自从魏惠王死后,百年间也没有什么大的发展,国土被昔日小弟赵国一步步蚕食,河西之地也被秦国夺了,现在西是虎狼之秦,东是胡服骑射的赵国,它一个也不是对手,韩国除了在申不害变法那会嚣张了一会,灭了郑国,直到现在被秦人追的哭爹喊娘。
说完,毛遂话头一转,反问道:“敢问赵王,今赵国欲要往何处发展?三晋虽弱,但也不是易于之辈,楚国虽然元气大伤,但仍有五十万带铉之士,我齐国虽然暗弱,仍有安平君坐镇,有二十万竞技之士垂首待命。”
赵王丹脸上闪过犹豫之色,这种战略问题,他还真的从来也没有想过,不由得看了看下面的大臣。
“请问齐使,意欲何为?”蔺相如没有回答问题,反而直接开门见山。
毛遂一笑,道:“现今赵国唯有一处可打,而且是必打不可。”
蔺相如眼里露出释然之色,但仍有疑问。
“蔺卿,是何处耶?”赵王丹不解道。
“回我王,微臣所猜齐使之言应当是燕国。”蔺相如答道。
“燕国?”赵王丹眼里露出疑惑。
“启禀赵王,外臣毛遂所言正是燕国,如今燕国素来亲秦,与赵国虽是姻亲之好,但我闻燕王素来将王后闲置冷宫,以图秦国亲己,名为燕国,实为秦狗也!且齐国与燕国素有三世之仇,吾奉我主齐王之命,愿与赵国结为盟友,共伐燕国,如此尽取其地,则赵还畏秦王否?”毛遂正色道。
“可燕国虽弱,外有秦国虎视眈眈,我赵国实在难为。伐燕之事,听则美妙,不过确是空中画饼,不切实际。”赵王丹反驳道。
“赵王谬也!若是我齐国没有伐燕准备,安能与赵国相说。”毛遂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