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昏过去了。
夜淮回过神来,伸手探了探琛哥的鼻息,还有气,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吓死他了。
他站直身子,横眉冷对祁默,“三,你对琛哥下这么重的手,琛哥明天想起来怎么办?”
琛哥这人报复心,可是很重的。
祁默活动了下腕关节,低低道,“你觉得他这状态真的适合出门吗?就是真找到陆霆韬跟嫂子在一起,八成要出人命。要是找不到,这一晚上的,别想好过。”
经由祁默这么一提点,夜淮觉得不无道理。
算了,这都晕过去了,再跟祁默计较,琛哥这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两人一左一右将琛哥给重新弄出了车,祁默背着,夜淮托着,累得如同一头老黄牛,总算将这个麻烦的男人给送上了床。
祁默擦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珠,“我们走吧。”
夜淮这下赞成,两人可不想留下来让琛哥秋后算账,不过看情形,估计要明天才能醒来了,这个晚上能够安然渡过了。
出门前,跟管家交代了一声,两人便跟身后有鬼追似地跳上了车,吩咐司机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今晚,月明星稀,窗外,树影婆娑,沈安诺睡不着,从床上轻手轻脚爬了起来,披了一件郑唯一的一件睡袍,出来阳台上吹了会冷风。
郑唯一睡得很熟,她这吹了半天冷风回去,也没惊醒这头猪。
沈安诺手脚冰凉地钻回到了被窝,双手默默交叠枕在了脑后,思绪纷飞。
她艳羡地瞅了身侧的郑唯一一眼,她睡得香甜,嘴角弯弯,估计正在做某个美梦。
其实,跟郑唯一这样的也挺好的,能够始终如一喜欢一个人,多年心念未曾动摇。
她叹了口气,伸手将床头柜上关机后的那只手机摸了过来,按下了开机键。
并没有任何的未接来电。
下一秒,她将手机又给关了。
都怪郑唯一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乱她心如止水般的湖面。
沈安诺醒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差点迟到了。
郑唯一个懒猪,闹钟设得这么迟。
两人手忙脚乱收拾了下,便匆匆赶去各自的公司。
沈安诺到靳氏总部的时候,铃声刚响了起来,她几乎是踩着点进来的。
夜梦看到她后,立刻从座位上过来,“安诺姐,你昨晚去那潇洒了?”
“没啊。”
昨晚的事情,真是一言难尽。
“我哥昨晚很迟回来,说琛哥喝得烂醉如泥,今天我帮总监送报告去上面的时候,听人说琛哥还没到公司呢。不会喝坏了身子吧?”
夜梦压低了声音,若是以往,沈安诺肯定不当一回事的,可昨晚被郑唯一那家伙胡言乱语了一番,她这会不由自主想的是,他昨晚走后去喝酒了?
还喝得烂醉如泥?
记得他不止一次喝醉了,印象中就有两次,一次抱着她狂啃,把她当成骨头似的,另一次也是闹出过糗事,尴尬不已。
夜梦走后,沈安诺却再也静不下心来工作了,面前设计了一半的设计稿,在她的眼前俨然就跟一张白纸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