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量的箭雨从破裂的防具处射入,钉的明军盾牌当当作响时;
当大量箭只上附带的冲击力,冲的盾牌突突乱颤时;
持盾防御的明军盾牌手,甚至不得不把全身都顶在盾牌上,借助全身的力量来稳住盾牌。
但面对后金的强弓重箭,明军的盾牌手还是不住的有人,被射穿盾牌的箭只所伤,甚至连他们的盾牌,也有承受不住这种狂暴的打击,直接破裂开来。
城头盾牌掩护下的明军,也不停的被盾牌缝隙中射入的羽箭所伤。
短短的几息时间,城头明军的伤亡,已经远远超过了昨日的一整天。
如此威力的箭雨,这才是后金赖以致胜的看家本领。
突然骤增的伤亡,让城头明军明显显得有些慌乱。
“擂鼓!”
看到明军出现意料之中的慌乱,早有准备的满桂,大声的发出怒吼。
这就是宁远明军真正的劫。
不过此劫,不经过血的洗礼,宁远明军怎么能成为真正的军队。
当隆隆的鼓声响起,城头明军精神一振。
有鼓声,就证明长官还没有跑;
有鼓声,就证明同袍也还在努力奋战;
有鼓声,就证明宁远城还没有被攻陷;
天还没有塌!
伴随着鼓声,明军的督战队也迅速加入战场。
慌乱逃跑的兵卒被督战队迅速诛杀,人头也被挑起示众。
双管齐下,明军的慌乱,在满桂的铁腕下迅速平息。
恢复镇静的明军才惊讶的发现,除了箭雨,后金鞑子还没攻上城头呢!
大家怕个球!
恢复镇静的明军,又开始了昨天一样的有序运作。
除了箭雨中增多的一点伤亡,明军表现的依然如昨天一样有序。
看到明军恢复了秩序,满桂松了一口气。
没问题了,只要明军不乱,后金单凭这点手段,是绝攻不破宁远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任凭后金八旗任何疯狂的攻击,宁远依旧巍然不动。
后金八旗慢慢从疯狂中清醒过来。
无论他们多么的疯狂,可他们始终还是攻不上宁远的城头。
云梯一架架竖起,又被一架架的推倒,甚至有的云梯已经被巨大的力量直接从中折断。
爬城索一根根抛上城头,又被一根根的斩断。即便爬城索的最前端,后金已经使用了铁链。
后金的弓手,每人也已经射出了30支以上的羽箭,他们的臂膀已经酸软无力,无法再次开弓。
可预想中,对手的崩溃却还是迟迟不来。
后金八旗对努尔哈赤战无不胜的迷信,在巨大的伤亡面前,已经悄然破灭。
望着如山般高不可摧的宁远城,八旗士卒的士气慢慢低落了下去。
怎么办?
敏锐的感觉到八旗士卒的颓势,努尔哈赤心中有些悲凉。
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的纵横辽东几十年,百战百胜,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八旗劲旅,怎么会连小小的宁远都拿不下来!
努尔哈赤相信,只要再加一把力,冲上宁远城头,明军就一定会崩溃。
心中一再的发狠,努尔哈赤就格外感觉城下的八旗兵不够尽力,给宁远城头的压力还不够强。
“吹号,传令,全军压上。”努尔哈赤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