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扇子合上又张开,反复了几次,老二嚅嗫着问道:“大哥,你看咱们是不是该收手了?”
“收手?老二你疯了。现在收手,那咱们送出去的那些不就全打了水漂。另外就算咱们想收手,那边能让?”胖子听到老二收手的建议顿时勃然大怒:“我看你真是要疯了。”
“今天来的,可真是少詹事徐光启啊?”老二低声提醒胖子。
“徐光启又怎么样?他只不过是詹事府的一个少詹事。当今天子还没有子嗣,詹事府也还是空的。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冠带闲住的少詹事。他有什么可怕的。”胖子大声的咆哮,叫嚷声中他觉得自己分析的非常在理。
一个冠带闲住的少詹事还真没什么可怕的。
“与官员对上,要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那不就更麻烦了吗?”老二嘴中不服的嘟囔着,手中的扇子扇的更快了。
东安乡村
慢慢进入了村子,朱由检不由皱起了眉头。
这个村子实在太破了,比京城那些皇庄还要破败一些。
在朱由检眼中,皇庄那些土坯房就已经是前世最落后山村中的建筑了。眼前的这个村子更离谱,村中的土坯房完整的都不多。
怎么形容呢?
嗯,应该和遭了灾一般。
一激灵,朱由检从马上极力向远处观瞧。
嗯,这个村子应该是遭了灾。
看到村中凄惨的景象,徐光启不由的轻驱马匹,从村中的小路艰难的超越到朱由检前面。
一边打量村中的景象,徐光启一边回想心中的记忆。
“殿下,请往这边走。”徐光启一带马缰,向他记忆中的方向行去。
顺着崎岖的小路,一间破败的大茅屋出现在朱由检眼前。
破旧,这是面前茅屋给朱由检的第一印象。
面前的茅屋看上去面积不小,就是屋顶都有些破损,门窗也都残破不堪。瞧上去就不像是个能住人的房屋。
“有人在家吗?”
徐光启翻身下马,在那个快要倾倒的破门上有礼貌的敲了敲,口中高声的问道。
这种房屋还会有人住?
出乎朱由检的预料,那破损的房屋中竟然传出一个声音:“你找谁?”
屋中传出的声音比较低弱,说话的人似乎有些中气不足。
“是黄杏雨贤弟吗?老夫徐光启。”徐光启试探着问道。
“是少詹事徐先生吗?”
听到徐光启自报姓名,屋中人回问的声音中,明显透出了一股兴奋之意。
“正是徐某,”徐光启大声给予他肯定的答案。
“屋中可是黄贤弟,可否出门一见?”徐光启的话音中充满浓浓的不解之意。
这才几年没见,黄家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