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翟一口血没喷出来,怒视他:“你大脑什么结构?”
“什么什么结构?你当年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也有和她住一起。你和她有过孩子,有什么不可能吗?”风扬莫名其妙的回应,声音没有掩住,把薛冰吵醒。
薛冰睡梦中隐隐听到,孩子两个字。谁的孩子,谁有孩子。她醒了,却保持睡的姿势,偷偷的听。
墨翟看了一眼薛冰,见她没醒,才敲打风扬的头,骂道:“你个笨蛋!越来越笨,难怪你连个女人都追不到手。我和她一起住过,我们就得有孩子?那是不是我的孩子已经会打酱油了?”
风扬摸着头,好无辜:“有可能啊!”话音刚落,头上又吃了一计。
墨翟再骂他:“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也少在冰冰面前颠倒是非,我和她没有孩子,从来没有,一次没有……”
“那我就不明白了,当年你那么爱她,怎么就不可能让她有你的孩子呢?”风扬连吃两计,越挫越勇,非要追问到底。
薛冰心酸了,吃醋了,墨翟这么优秀,以前肯定会有女人,她能猜到,可是猜到和亲耳听到不一样。猜是猜,还有推翻的可能,可是亲耳听到,那就是坐定的事实。
他还那么爱她,比爱她还爱吗?那她又算什么?薛冰不高兴了,嘴巴嘟起来。
又听墨翟小声的训斥:“当时,我是很爱她,可爱她,跟要孩子有关系吗?我当时都没有长大,我要孩子做什么?孩子,必然是父母成熟之后的产物,比如现在,我就会想要一个孩子,想让冰冰给我生一个孩子。”
薛冰心里舒服了一点,想想又不舒服,墨翟只是想要孩子,并不是爱她胜过前任!
又听墨翟说:“当年我是爱她,可当年的爱和现在不同。当年,她给我的是新鲜感,而冰冰给我的却是人生的归宿,一种落地的踏实感。所以,这是不一样的,不能放在一起比较,懂了吗?”
风扬不懂,又好像懂,最后甩甩头算了,他一次爱没有恋过,哪搞得清楚这么复杂的男女关系。走走走,走吧,快点走,脚好了,他就可以滚蛋了。
薛冰这次是彻底舒服了,墨翟是爱她的,爱她胜过前任。这就够了,等墨翟走到门边,再走到窗边,她才伸伸腿,故作刚醒的样子,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们故作不解地问:“墨翟的腿好了吗?可以走了吗?”
“还没有好,但要适当的运动运动。来,你来扶她,我要滚蛋了,一天到晚跟你呆在一起,真心让我受不了?”风扬把墨翟扶到床边,把他交给薛冰。
薛冰跳下床,扶着他,看着风扬说:“这么晚了,你不饿吗?”
风扬说:“饿啊!我就出去吃饭!”
薛冰笑:“你饿,我们不饿?你出去吃饭,那我们吃什么?叫上来,一起吃!想摆脱我们,下辈子吧!”
风扬嗷的一声惨叫,墨翟却溺宠的揉揉她的发顶,又轻轻地迈开小步往前走。多走了几步,血液得到疏通,疼痛感少了许多。但也不易长时间运动,风扬出去没多久,他就坐回床上,薛冰又给他敷药按摩。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腿是怎么伤的?”故意的,薛冰一边按摩一边低着头问。
墨翟闭着眼睛靠在床头,享受这暖意流淌全身的感觉,忽又听到这个话题,脑仁有点隐隐做疼。睁开眼看着她,淡笑迷人:“这个问题,你可以不用知道!反正这伤以后只轻不会重……”
“那可不行!我老公,还能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要知道,不然我生气了。”薛冰嘟着嘴,水眸凝视着他。
他可受不了这套杀手锏,立即投降,却没有深说,只说道:“打架受的伤,不小心磕到了钢板上。之后,就留下这个毛病,不能用力过度,一用力过度,就犯病。”
薛冰哪会让他这样混过去,又追问:“那是为什么打架?”
墨翟头疼,揉揉眉间,该死的风扬怎么还不回来。薛冰又追问了一遍,他不得已,只能说:“以前的女朋友被人骚扰,我就为她打架,就这样。”
薛冰的心里又酸了,嘴巴嘟得老高,按摩的手也赌气的不用力,哼着:“我可是什么都是第一次,你倒好,花花肠子一截一截的故事。这下好了,留下一个病,一辈子都忘不了前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