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斯理气愤地真想将温行远一拳揍趴下，可惜眼前的状况让他无可奈何。陡然升起的无力感，使得他眯了下眼，愤怒道：“虎毒不食子，温行远你真够狠。不就是一个亿吗，我给！”

温颜听到卫斯理的承诺，惊讶地抬眸。这时的卫斯理，收起了前一刻的坏笑和吊儿郎当，浑身上下的怒气毫不遮掩的四散开来。

旁边的莫少言，她五年前的未婚夫，这几日同她有着最亲密关系的男人毫无表示，曾经溢满款款深情的暖眸如今仅有冷冽，还有不容忽视的嘲弄，讽刺的目光让她芒刺在背。

温颜强忍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心痛的无以复加，她紧闭双眼，长而瞧的睫毛在泪水的垂压下瑟瑟发抖：“卫斯理不要管我。”

话还没说完，温行远手中的水果刀又压在了温颜流血的伤痕上，恼怒道：“贱人你给我闭嘴！我真后悔养了你这么头白眼狼，心里都是勾引来的毛头小子，到底有没有我这个亲生父亲？”

既然不配合他，那便不是他的女儿。他温行远如今虎落平阳，这个女儿五年前胳膊肘就向外拐破坏他好事。今日竟然故技重施，又向着外人，真是个不要脸的赔钱货。

“温行远你给我住手！你还想不想拿钱了？”卫斯理看向温颜流血不止的伤口，紧张不已，他皱眉示意好友，低声道“再这样下去，我可不保证能治好温颜。医术我有，可是起死回生的本事，我可不会。”

莫少言心里五味陈杂，方才温颜同卫斯理眉目传情的互动他尽收眼底。现在，永远以骄傲示人的好友竟然为了救她说出这样一番话，苦涩从口腔传至胸腔，心钝痛钝痛的，五年前的伤口从来没有痊愈过，如今又添伤痕。

温颜，你真狠！

冰寒淬雪的眸中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莫少言在这危急时刻反而笑了，低低地轻笑，热辣的讽刺着眼前的一对父女，根本不在意温颜的生死：“一个亿我莫少言还不放在眼里，不过温行远，你凭什么就觉得温颜值得我花这点钱？”

温行远愣了下，继而哈哈大笑，空出手拽起温颜的长发向一边拉去，狠声道：“莫少言你要是个男人就好好看看你自己吃没吃，自己偷腥不擦嘴，还好意思在这儿装绅士。废话少说，你不是爱她吗？今天你要是想救她的命，就得两个亿！”

温颜头皮被扯得生疼，苍白的脸上却只有冷汗和泪痕，紧闭的双眼中氤氲地是刻骨的冰冷与麻木。她紧紧咬着唇，铁锈味充斥着口腔来提醒她此时此刻的无助和耻辱。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温颜颈侧的痕迹上，讥讽、打趣、不屑、玩味。各式各样的，盈满恶意。

温颜无法控制的颤抖着，就像风中摇曳的白花，柔弱无依、楚楚可怜。

“那又如何？”莫少言不屑道，鼻腔中更是传出了冷哼，只有他自己知道心底事多么的愤怒，恨不得将所有在场的人全部枪毙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