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赵明诚的印象不怎么好,对赵挺之的印象更是十分的恶劣,可是高俅也并没有要管这件事情的意思,因为说到底这也是人家陈师道的家务事儿,没什么好插嘴的。
反而是高俅自己的事情,现在需要上点儿心了,虽然说短时间内不会成亲,可是准备工作最好还是从现在开始的好,至少要先将苏辙还有苏迈她们请到东京汴梁来才是,至于说后面的事情,倒是可以再说,用不着着急。
按理说现在高俅其实是可以拉苏辙他们一把的,只要不是太过分,在东京汴梁给他们谋个好一点的职位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高俅心里面明白他们肯定不会接受,所以也就压根没有提这茬,直说是他和苏符都打算成亲了,时间还没有定下来,可是已经有了这个意向,需要人来帮忙。当然例行公文还是需要的,毕竟苏辙他们都有官职在身,擅离职守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因此请示一下当今皇上也是必要的。
当然那都是之后要做的事情,眼下倒是不用太过着急,因为虽然说已经有了皇上赐婚,但是高俅要成亲肯定不会是一件随便的事情,至少要等到所有的战事结束之后才可以考虑成亲的事情。不然战事一起,高俅这边刚刚成亲,又或者是正在成亲,这就要外出,实在是不像话的,而且也是有些不合规矩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陈师道那边的事情圆满的解决了,高俅还是十分开心的,至少不用跟其有隔阂,这是很难得的。毕竟高俅的朋友本来就不多,若是再将苏轼的学生都得罪了,那这以后可就会过的很无聊了,辞官归隐,总也需要有个吟诗作对的朋友不是?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那您就请他出来吧!刚才我来的突然,进来的时候下人们也没有来得及通报,您肯定是准备的比较仓促吧?”
高俅可是知道刚才的情况,李格非让人将陈师道用的茶杯端下去都没有完成好,显然就是因为高俅来的太突然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什么事情了,倒是也不用太过紧张了。
果然,陈师道就在李格非的府上,在李格非让人请其出来的时候,他还以为高俅已经离开了,不料想出来正好就碰见了高俅,当时就闹了个大红脸。
“哈……哈!那什么,季旻你也来了啊!这可真是……巧啊!”
陈师道还不知道高俅已经将一切都猜到了,此刻想办法为自己圆谎,却也是绞尽脑汁了。
这个时候李格非也是懒得看陈师道这副模样了,若是一直让其纠结下去,那不知道要纠结到几点了,想到这里,李格非便开口说道:“好了,无己你也别在那那期期艾艾的了,季旻他已经知道你来这里的前因后果了。”
“什么?!你……你都跟他说了?李格非,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大嘴巴的人啊!”
一听见高俅已经知道了一切,陈师道可就着急了,也不再羞愧,直接冲着李格非发起火来。
“哎~!我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啊?陈无己,你不是闭门造句造的脑子都糊涂了吧?季旻是什么人?年轻有为,官场之上比你我都要游刃有余,那粘上毛比猴子都精明,我能瞒得住吗?你要怪就怪他太聪明了,怎么也怪不到我的头上啊!”
李格非可是不愿意吃亏的,被陈师道如此一说,也是有了火气,开口就反驳起陈师道来。
不过一边的高俅开始听得还很是觉得可乐,可是听到后面涉及到自己了,就有些不乐意了,“咳咳!那什么,你们有事儿说事儿,说你们自己的事儿,别往我身上扯啊!”
“说事儿?我没什么好跟他说的!”陈师道瞪了李格非一眼,随即看向了高俅,说道:“季旻,婚姻大事从来都不是儿戏,不过仲虎那孩子的情况你也应该清楚,他跟我家舒窈……也算是有缘无分吧!这件事情就算是老哥我对不起了,还请你多多担待啊!”
“嗨!不是什么大事,陈舒窈那个孩子我也见过几次,是个很懂分寸的孩子,又知道轻重,既然这桩婚事她自己没有反对,那么想来是十分合适她的。作为长辈,我们要做的就是祝愿孩子们以后越来越好。”高俅倒是没觉得陈舒窈有什么不好,说的话也都很注意分寸了,不过还是担心陈师道会琢磨出什么来,赶忙补充道:“当然了,仲虎那孩子这一次出去,也在外面找到了能够厮守终生的伴侣,这也是一件好事,也是应该被祝福的。”
“那倒是……等等!你说仲虎他也有了伴侣?是要成亲了吗?什么时候的事情,哪家的女子?这件事情你怎么早不跟我说呢?”
陈师道听着高俅说的十分有道理,正想顺着高俅的话往下说,可是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跟着就是一连串的问题问了出来。
“不是,这件事情也是比较突然,就是在决战西夏期间的事情,那个时候我都被围困在麟州城,哪里可能给你们写个信件?今天这才刚回来,这不就来找你们说清楚了嘛!当然我是没有去你家里,可你不也没有直接去我那里嘛!所以这件事情咱们就别再继续说下去了,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哈!”
懒得跟陈师道在这种事情上争辩,高俅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之后,紧跟着便扯开了话题。
苏符和那位林家的小姐自然是在麟州城的时候相识的,可是更进一步的发展,却应该是在镇川堡了,不过这种事情高俅可不会说出来,一来他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说苏符的这种私事,二来也是也是怕陈师道在这个事情上再找到破绽跟自己抬杠。
也不知道李格非是怎么了,听完了高俅的这番话之后,微微一笑,紧跟着就开口说道:“是啊!你们说的那两桩婚事确实是没什么意思,不过我这边的这一桩婚事可就很有意思了!”
“你那边的婚事?李格非,你莫不是要纳妾了吧?就你那个惧内的样子,你敢纳妾?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啊?”
陈师道可没听见刚才高俅和李格非的对话,此时听李格非一说,自然就想错了,随即就开始上下打量起了李格非来,眼神中充满了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