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刑拷打这种事情,没见过的觉得好奇,见过的有的觉得残忍、有的觉得兴奋、有的觉的有趣,反正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也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毕竟人性是十分的复杂的。
高俅自然是属于没见的那帮人里面的,因此兴致勃勃的便在折彦质的陪同之下去‘观看’西夏探马被严刑拷打的场面去了。可惜的是,在看了一分钟之后,高俅就有些受不了了。
严刑拷打这四个字说出来容易,可是真的要施行起来,却是残忍至极的,尤其是对待这敌国的士卒,更是不可能有任何的情面可讲。如果说被严刑拷打的人识趣的话,自动讲出所有知道的事情来,那还好说,要是不识趣,活活的打死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刑罚的残酷,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所以各方在派出探马的时候,基本都不会让他们知道太多的事情。
因为心有不忍,所以高俅没有继续看那西夏的探马接受怎样的严刑拷打,转身离开了关押着西夏探马的地方。好在这种关押人的地方一般都建造的相当牢固,隔音效果也是相当的好,所以高俅才得以安心的站在外面等待着口供的出现。
可能是这个西夏的探马骨头并没有那么硬,也可能是这个西夏探马知道的东西实在是不怎么多,当然更可能是因为对西夏探马进行严刑拷打的这帮人手段十分的毒辣,所以高俅只在门外等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人将西夏探马的供词拿了出来。
有了西夏探马的供词,那接下来的事情高俅也就不关系拿了,虽然说心有不忍,可是两个国家、两个民族之间的战争,其实并不是一句‘不忍心’就能放手的。这个被严刑拷打了的西夏探马一定要死,哪怕高俅也觉得这个西夏探马实在是可怜了些,比那两个死在了福州城外的那两个西夏探马还要可怜,可是他的命运如此,却也是不能更改的。
一声惨叫过后,西夏探马就此丧命,不过高俅却是已经走远了。
拿着那寥寥数张纸的供词,高俅草草的浏览的一遍,基本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不要说西夏人的兵力布置,就算是此次领兵的大将是谁,这个西夏探马都是完全的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虽然让高俅不太满意,可是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了。
当然这份带血的供词也不是一点的价值都没有,其中有一句话‘西夏国主御驾亲征,不日即到’着实是让高俅都感到了意外。
西夏国力衰微,能拿得出手的将领并没有多少,甚至于高俅都怀疑,如果不是折家有意拿西夏的并将来训练自家的子弟,可能西夏的那些大将早就被折可适他们带人给碾碎了。可能就是因为对这些将领不是十分的放心,所以才会有西夏国主御驾亲征的事情发生?
拿着这份供词仔细的琢磨了半天,等到快傍晚的时候,折彦质来邀请高俅前去赴宴,高俅才不再思索下去。
今天的酒宴自然是折家为了迎接麟州的新任知州到访,本来一州的知州不能擅离本州,可是西北边陲的情况本来就复杂,不能用看大宋腹地那些州府的眼光来审视,再加上高俅这个总管对西夏战事的同知枢密院事亲自下令,刘仲武这个新人麟州知州来府州这种小概率事件,就算是让折可大他们碰上了。
正是因为机会难得,所以折可大他们是一定要宴请刘仲武的。而这种事情自然也不好绕开在此的同知枢密院事,自然就找人来请他过去了。
听折彦质说完了之后,高俅摆了摆手,神情严肃,沉声说道:“酒宴的事情先不着急,你去将他们都找过来,有些事情,却是需要先跟他们说一下了!”
“这个……是!大人!”
虽然好奇究竟是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大人如此的慎重,可是折彦质也不好多问,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找人去了。
也就是三、五分钟的时间,折可大等人就全都来到了,随后又等了一会儿,刘仲武也带着人赶了过来。等大家都坐好了以后,高俅这才让折彦质将闲杂人等驱散,然后关上了客厅的屋门。
“好了,诸位大人都来了,有些事情,也是该跟大家说说了。”
扫视了一下众人,高俅倒是没有着急进入正题,而是先观察了一下大家的反应。
“大人,有话请讲当面!”
折可大等人早就等着高俅的这番话了,之前刘仲武还没有来,高俅不想费事儿就没有说,他们也不好追问,此刻可是等到了机会,赶忙表态,请高俅将事情的原委全都道明。
“大人但讲无妨!”
本来都准备好了要参加酒宴,可是中途去世被人叫过来了,刘仲武知道事关重大,因此也没有什么情绪。
“嗯!既然如此,那我便说了。首先有些事情府州知州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就简单的说一下,让刘大人了解一下。”考虑到之前已经对折可大等人透露过一些内容,而刘仲武却是还什么都不知道,高俅便简单的总结了一下之前跟折可大等人说过的话,“此次对西夏的战事,不求一战而竟全功,但是必要一鼓作气,灭亡西夏!”
“嘶~,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倒吸了一口冷气,刘仲武虽然知道高俅此次来府州这边肯定所谋不小,毕竟高俅都已经成为同知枢密院事了,要说为了些许的战功而来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可是刘仲武也是没有料到这次的事情竟然会这么大!
“自然是真的,之前我已经跟折大人他们说起过这件事情了。”
虽然上一次也没有跟折可大他们说的太详细,但是也足够折可大他们消化的,此时说起这些,高俅是让折可大他们来做一个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