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赵佶,高俅也算是放下了心来。当然了,这里说的放下了心来,不是说赵佶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了,而是说高俅可以不用再记挂着这件事情了。要知道,‘元祐党人碑’的事情可是在高俅的心里面记了三年了,只不过这三年高俅一直在眉州为苏轼守制,因此才一直没有动作。虽然说高俅也曾想过是不是借用暗谍的人给蔡京找点麻烦,可是仔细考虑过后,却是发现蔡京实在是没有暗谍金贵,这让高俅也是没有半点儿的脾气。
好在今天跟赵佶见过面了,蔡京的命运也是已经注定了的,虽然说暂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可是日后高俅也是会留在东京汴梁的,天长日久的,有的是机会跟蔡京等人慢慢‘玩儿’。
自然高俅现在也是面临了一个很麻烦的问题,那就是自己应该如何自处?
当初高俅之所以跟赵佶之间闹得不愉快,全都是因为高俅的身份问题,虽然说高俅是在朝为官的,可是高俅却并没有真的像是个赵佶的臣子一样,虽然说没有勾肩搭背这种举动,可言谈举止之间也绝对没有对赵佶的恭敬之心。遇到这种情况,将心比心,高俅也不认为赵佶心里面会痛快了,只不过因为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实是比较特殊,所以才能相安无事那么长的时间。
现如今高俅回来了,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却还是没有办法找到一个更加好的定位。
在这件事情上,高俅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是找人请出了陈师道和苏符,准备好好的商量一个这件事情,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
被从后面请过来的陈师道脸上满是不情愿的神色,似乎是自己的好事被高俅给破坏了一般。不过跟在陈师道身边的苏符,却是满脸的庆幸,看向高俅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感激,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后园之中遇到了什么事情。
“你们两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看着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的不对劲啊?”
虽然自己也有事情要跟陈师道和苏符这两个人商量,可是高俅还是比较好奇陈师道和苏符这两个人到底遇到了一些什么事情,毕竟这两个人的事情好像是连在一起的。
“怎么回事?老夫在后面正询问这小子的生辰八字,就有人来请我过来,说是你有事情要跟我商量,你还问我是怎么回事?”
陈师道显然是心情不太好,在高俅问出自己的问题之后,紧跟着就开口责备起高俅来。
“这个……老哥哥你是看上了这个小子?可是这种事情,怎么也是该咱们长辈之间商量吧?你问他这种事情,他也是做不得主啊!”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陈师道这一开口,高俅就已经明白了陈师道是什么意思。
陈师道要苏符的生辰八字,肯定不是那种封建迷信之中用来诅咒别人的手段,而是另有所图。而能够让陈师道如此看重,又是用的到生辰八字的事情,那就只能是姻缘一途了,而正好陈师道昨天来的时候是带着女儿来的,偏巧陈师道的女儿又跟苏符的年纪想法,所以说这件事情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当然这件事情高俅其实也是支持的,毕竟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苏符跟陈师道的女儿,还真的是特别的般配。首先是年纪,苏符跟陈师道的女儿是差不多大的,这点就很好;其次,苏家跟陈家之间的关系也是比较好的,尤其是陈师道是苏轼的学生,跟苏符的父亲苏迈是同一个辈分的,也就是说苏符和陈师道的女儿是同辈人,也不存在隔辈的问题;最后就是由家世引出来的其它事情,比如说苏符学识渊博,而陈师道的女儿也是知书达理……
反正同意的理由有很多,高俅也是乐见其成的。不过在这个时候,高俅俨然已经是化身成为了‘封建残留余孽’的家长式人物,对于苏符的表情已经是完全的不关心了。
陈师道自然是不知道这一眨眼的功夫高俅已经思考了这么多的内容,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略带一些不屑的看向了高俅,“我倒是想找你谈,可是你知道这小子的生辰八字吗?”
“这个……还真不是特别的清楚……”
被陈师道问起,高俅自然是只能是实话实说。
其实跟苏符在一起生活已经走过了三个年头,过了四个年了,但是高俅对这件事情还真不是特别的清楚,不过高俅不清楚的只是生辰八字,而不是说不知道苏符的出生日期。所谓的生辰八字,其实又被叫做‘八字’,也就是指一个人出生时候的干支历日期,年、月、日、时是四柱干支,每柱两字,所以叫做生辰八字。
高俅对日期还是能记得比较清楚的,来到大宋之后对于皇帝年号的纪年方法也是掌握的差不多的,可是唯独在这‘天干、地支’上面,却是没那么聪明了,最多就是知道天干地支,但是这对于推倒生辰八字,却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的。所以说陈师道的说法,却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的。
“他的生辰八字我确实是不知道,不过这件事情你最后不还是得找我谈嘛!你还能指望他一个小辈能够将事情给谈成了?老哥哥你又不是没成过亲,这点事情怎么会不懂呢?!”
对于苏符和陈师道女儿的婚事,高俅内心是同意的,可是对于陈师道的这个态度,高俅却是觉得不满意,因此回怼了一句。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算了算了,这件事情咱们回头慢慢聊,反正也不用急于一时。你刚才叫人去请我们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吧?不然的话,你肯定不会如此的。”
陈师道是可以跟高俅对着吵起来的,可是却也没有这个必要,因此便跳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起高俅有什么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