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这边看着苏过处理政务,自己倒是十分的清闲,也多亏了苏过不在意这些,不然换个小心眼的来,说不准要跟高俅好好理论一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苏过在处理政事上确实是有一手,不愧其在余杭县干的这一年。虽然说未必比那些官场上的老油条熟练,但是跟高俅这样的半吊子比起来,却是万万全完的碾压姿态了。
甚至于,高俅都在考虑,是不是应该跟苏过缓缓身份,让他来当这个杭州的知州,自己去当余杭的那个小县令了,毕竟自己平日的开销并不是很大,小县令的俸禄好像也够他生活的了。不过这个念头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别说赵佶会不会冲到杭州暴打他一顿,近在咫尺的苏过肯定就不会乐意了,朝廷大事,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真要那样,这大宋还成什么样子?
接下来的两天里,高俅每日坐在书房之中,看着苏过替自己处理公务,实在是自在的很了。不过也多亏了杭州府这边没有什么事情,不然别说高俅这边的事情两天之内能不能处理完,单单是余杭县那边的事情就能拖的苏过脱不开身,不过好在是真的没有什么大事。
这天等苏过将全部的公务全都处理完毕,高俅也算是松了口气,虽然说这些事情交给了苏过让他帮自己处理,可是这毕竟是高俅自己的事情,他要是不在一旁陪着苏过,总是让人感觉有些过意不去,因此他也没办法擅自离开府衙,一个人出去游玩。
好不容易等着苏过处理完了,高俅可算是开心了,叫上张千就拉着苏过出门去了。而花想容和李韵,最近两天好像是在做些什么特殊的事情,高俅也就没有叫上她们两个人。
杭州城说大不大,毕竟不是东京汴梁那等所在。可是杭州城说小也不算小,毕竟这还是一州之府,而且杭州又是大宋之中数得着的富庶之地,所以比其他的地方还是要繁华不少的。
走来走去,走去走来,高俅其实对杭州城也并不是特别的熟悉,虽然说十年前曾经来过这里,并且在这里待了有那么一两年的事情,可是十年过去了,别说高俅早就已经记不清杭州府的模样了,就算是高俅还记得杭州府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可是杭州府也早就已经变换了好多次了,临街的店铺也换了好几拨人。莫说是高俅这个杭州的过客,就算是张千,对于很多是地方也是认不太出来了。
走过了一间药铺,高俅忽然间就停了下来,抬头看看药铺的招牌,又向药铺的门里望了两眼,随后有些迟疑的说道:“这里……以前是个医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
“呵!当然是个医馆,就算是季旻你记错了,我也是不会记错的啊!要知道,当初咱们来到这里之后,可是没有直接去府衙,而是先来的这个医馆。当时季旻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还是找这里的那位神医诊治的啊!”
说起当年的事情,苏过自然是不会忘记了,毕竟那个时候苏过是跟着高俅一起来的,而且哪个时候苏过的年纪就不小了,差不多跟高俅现在的岁数一样,他自然是记得很清楚的。
“唉~!我依然记得,我被……抱在怀里,然后进去找周老先生诊治的情况。只不过时过境迁,当年的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了啊!”回想起当初的情况,高俅的心中一阵的酸楚涌了上来,随口吟唱到:“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好词啊!季旻,下面还有吗?”
本来也在回忆曾经的苏过,在听到高俅的这两句词之后,眼前忽然间一亮,紧跟着就追问起来。
“还有吗?自然是有的,不过……我有些想不起来了,或许日后还能想起来吧!”
高俅强做笑容,却是没有跟苏过解释那么多。
这两句词后面自然是还有内容的,而且不光是后面,前面也有内容,只不过这是李清照写的词,高俅感慨之时无意识地拿来用也就算了,真要是‘抄袭’人家的词,别说这首词前后的内容符不符合自己身份的问题,就是高俅这内心,也是过意不去的。哪怕今生李清照再也不可能写出这首词了,可是高俅也是不能那样做的。
“什么,可惜了!”苏过也是个随性之人,听见高俅如此说,也就没有多问,摇了摇头之后,看着药铺,随口问道:“季旻,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这个……也好!”
反正都已经来到了这里,高俅自然是要进去看看的,毕竟当年跟周济民也算是相识,如今过门而不入,他又不是大禹,也不需要治水,干嘛不进去呢?
走进了药铺,有一个小伙计正无聊地趴在了柜台上,最里面也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
“喂!起来,来人买药了!”
张千一巴掌拍在了柜台上,低着嗓子喊了一句。
听到这一句之后,伙计直挺挺地跳了起来,“哎呦喂!谁啊?你们可真是……那什么,客官您要买点什么啊?”
“我……”
看伙计那明显要骂人的脸色,张千就是一阵恼火,就想着上去给伙计来上一巴掌。
“行了!多大的事情啊!那么大的火气做什么?”高俅及时拦住了张千,随后又看向了药铺的伙计,“你们这间药铺开着门,总是要做生意的吧?难道来了客人,你就这个态度?”
“是是是,客官您说的是,您要买点什么啊?”
药铺的伙计也没有回应高俅的问题,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就问高俅想要买什么。
“买什么?让你这么一搅和,我还真忘了自己要买什么了。你们这没有坐堂的郎中吗?让他给我看看我应该就能想起来要买什么了!”
进来药铺也不是为了卖药,高俅只不过是想见见故人,所以此刻自然是要想办法找话题往那边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