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高永年在地上趴着挨板子,屋里面高俅接着和刘仲武等一大帮人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其实在高永年带人冲出河州城,吐蕃人开始撤退的时候,高俅就已经猜到后面的发展了,毕竟乱糟糟的吐蕃军阵怎么看也不可能在正面硬拼河州城的这些精锐,更不要说是在吐蕃人逃跑的其概况下了。
考虑到接下来的情况,高俅便跟刘仲武先行带着人离开了城墙。从回来之后一直到高永年率军而还,高俅跟刘仲武等人就一直在商量。
“刘大人,你觉得接下来我们的计划还能够施行吗?虽然说这次让吐蕃人吃了个大亏,可是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高俅说要重责高永年,其实说的并不是气话,而是他真的觉得高永年该打。
吐蕃人耀武扬威他高俅心里面也很是气愤,可是气愤不代表就一定要立刻做出反击,不然高俅也不会再刘铭射箭的时候突然出手阻止了,哪怕说结果有些出人意料,但是高俅最初的想法其实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吐蕃人被高永年追出去了几十里地,斩获多少且不说,后面想要引诱吐蕃人出来,却是要麻烦上一些了,这是高俅不愿意见到的。
“监军大人,虽然说这件事情现在闹得有些麻烦,可是今天的事情本来就是一笔糊涂账,想算明白也是不太可能了。况且来说,按照之前大人您提出来的建议,这吐蕃人打也就打了,本来我们也没有打算跟他们好好商量不是?”
刘仲武到底还是河州知州,高永年更是在他手下多年,虽然他也知道高永年不对,可是真要是高俅想要对高永年做些什么,这却不是刘仲武希望见到的。
直接点说,刘仲武开口说要严惩高永年,既是对高永年恨铁不成钢,同时又是担心高俅找高永年的麻烦,所以才会出现的一种保护行为。
听完了刘仲武的这番话,高俅故作惊讶的模样,侧过了身来直面刘仲武,惊奇道:“刘大人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啊!”
“咳咳!大人莫要开下官的玩笑,还是说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因为高俅根本就没有掩饰自己的作态,所以说刘仲武很容易就看出来了高俅是在跟他开玩笑。
“刘大人,不是我想跟你开玩笑,而是现在的情况,接下来我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了啊!您常年驻守河州,运筹帷幄我肯定是不如你的。但是现在的这个情况,我不认为您还有什么好办法!”
高俅也只是故作惊人之语,实际上不管是刘仲武还是高永年,在他看来都不是一个好点子有用。
“大人说的是,不然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了不是?”刘仲武知道高俅心里面在想什么,不过他也不肯就这样低头,拿手一比客厅中的诸人,说道:“军中有谋略的人都在这里了,我们大家群策群力,总是能有个办法的。”
“你说的倒也是实话,既然如此,那今天咱们就好好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应对,商量出来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商量不出来,那咱们今天就全都住在这吧!”
高俅将众人的表情收归眼底,很自然就明白了他们的想法,因此半是威胁地说出了这些话。
对于河州城的这些守将来说,其实打不打吐蕃并不是很重要,有吐蕃在他们就能得到朝廷的重视,没有的话也能落得个安逸,因此他们并不会十分的急切。这些人不是刘仲武,打好了就能得到天大的封赏,因此很多时候他们都有些消极怠工。
可是今天高俅说出这些话来,却是拿住他们的痛处了,想不出主意来什么都不能干,这他们哪里受得了,有了这样的‘激励’,他们讨论起来之后自然是要积极多了。
你一言我一语,这些人直说到快要天黑的时候也没有商量出个确切的办法来。
突然之间,高俅抬起了手来,示意众人都停下。
等到众人全都闭嘴之后,高俅才突然指着一个坐在刘铭身边的一个人,说道:“你,刚才你说什么来着?”
“啊?我吗?”这人先是一愣,紧跟着站起了身来,十分紧张地说道:“大人,下官适方才说‘要是高永年将军没有那么冲动就好了’。”
“不是,不是这一句,下一句……不对!再后面的一句。”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高俅思考了一下,接着说了起来。
“那个……下官是说……是说……”犹豫再三,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这人一咬牙,横下了心来,“大人!下官是说,要不咱们干脆就打他娘的就算完了!”
“对!就是这一句!”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话,高俅转头看向了刘仲武,兴奋地说道:“刘大人,我们就打他娘的,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