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是谁,可能还会有一部分的人不太熟悉,但若是说起宋徽宗,那么基本上就不可能有人不知道了。而‘宋徽宗’,就是赵佶的庙号。
高球一度接受了自己就是‘高俅’的事实,可是在没有真的遇到宋徽宗之前,在心底里总会还存有一丝侥幸。可是到了今天高球才真正知道,原来自己命中注定要‘辅佐’的宋徽宗,其实早在自己来到北宋的那一年自己就遇到了。
当然,现在的宋徽宗,或者说叫赵佶,其实还应该称作端王,毕竟他登基的事情,还是要等到现任皇帝驾崩之后才可能视线。
“额……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吗?”
赵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的名字会引起高球如此巨大的反响,因此也有些呆滞了。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的名字还挺别致的。”
连连摆手,高球可不想得罪自己日后的这位‘老板’,因此没话找话,随便说着。
不过高球的话也并非是无的放矢,‘佶’字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健壮,另外一个是曲折。这里要理解的话自然是要从前一种意思来分析,而从皇室的身份来向,取这么个意思的名字,自然可以称得上是‘别致’了。
“嘁!懒得理你!”赵佶撇撇嘴,没有在自己的名字上纠缠下去,而是转换了话题,“对了,你这次回来,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走了吧?”
“对啊!你伤得这么重,应该要好好养伤,可不能再离开了啊!”
赵玉儿听见着急的话,连忙附和起来,同时抓着高球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
“这个……很难说。”
很多事情高球都能给出个答案,但是这件事情他却是一点的思绪都没有。
如今的高球还是个小孩子,如果离开了苏轼,想要在北宋生活下去,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苏轼的情况,却很是难说,每当高球以为可以安定下来的时候,苏轼必然要有所调动,而在高球觉得苏轼可能要调动的时候,朝廷却像是忘了苏轼一般。
这一次伤势复发,钱乙已经强调过不可再有颠簸,可若是苏轼又要调动,高球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抱着赵佶的大腿求‘包养’吗?且不说赵佶会不会同意,就以赵佶的年纪,手里能有几个钱都是很难说的。
综上所述,高球对自己的生活,其实并没有什么掌控力。
“行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是怎么伤的吧,总不至于,你四年前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吧?”
之前高球回来的那次待的时间很短,而且当时高球的精神也比较好,所以赵佶并不知道高球的身体一直就不好。
这个问题不用高球回答,关好了房门的花想容走向高球的床边,顺嘴回答道:“可不就是四年前的那伤,本来是好的差不多,可是苏先生近几年经常要调动,连番颠簸之下,伤势怎么可能会好呢?”
花想容一番话,让在场的三个人都沉默了。要知道,苏轼的调动是朝廷决定的,是皇帝允许的,换句话说,这件事情赵家人都有份在内。不管是赵玉儿,又或者说是赵佶,在这上面都没办法开口。
“咳咳!说来也是,高球你为了救人受这么重的伤,可是你救的那个人到现在却没有再来看过你,也真是坏心肠!”
赵佶轻咳两声,将话题转到了那个被高球救下了小女孩身上。
被赵佶这么一说,高球也想起了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四年前东京汴梁城门外的那一次未能相见的分别之后,两人直到如今也未能再有交集,如今想来,多多少少是有些遗憾的。
“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先生好像是提过一句,说是她家里人也外放了,如今身在何处,谁也是不知道的。”
想想苏轼曾经偶然提起过的那件事,高球的心中也挺是无奈的。
都是外放为官,像苏轼开始的时候那样,自己请求外放,和那个女孩的家人一样被朝廷贬谪,真的完全不同的两种境遇。宦海沉浮数十年,真真正正能够称心如意的时候又有多久?可即便如此,天底下的读书人依旧是削尖了脑袋想要往里面钻,真的是让人很是不理解。
“那什么,你要是没事就好好养伤,别成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本来是想转移话题,谁知道又被高球给拽了回来,赵佶无法,只能生硬地结束这个话题了。
“没什么,躺的久了,多想一点也没有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