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作品完全创作出来,秦淮的心脏就一直悬着,慌得像一个要见公婆的丑媳妇。
‘唉。第一次在创作中遇到心里没底的事情。’
秦淮愁眉苦脸,中转身面朝中华科技大学,远远眺望内部景色。
他想走进去感受一下传说中的科学研究圣地。
然而中华科技大学的门禁一向严苛,没有证件是进不去的。
不过秦淮方才已经打电话通知了陈博士,现在只需等陈博士出来接他。
只要陈博士来了,就可以无视门禁。
想到此处,秦淮目光越过校门,发现来往的学生们脚步都很快,一个个步伐匆忙,脚下生风。
这一细节让,秦淮觉得莫名的亲切,因为他要做一件事情时,也会步伐匆忙,脚下生风。
这种精神面貌与蓬勃的朝气,能带来无穷无尽的创造力!
于是,秦淮嘴角微微扬起,心也缓缓平静了下来。
……
……
静候了十分钟。
一道声音传来。
“你就是秦淮?有点年轻啊。我叫陈宁,你要找的教授。”
秦淮循声望去,一位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来到秦淮面前。
陈博士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微胖圆脸,眉间有经常皱眉留下的三道凹痕。
他犀利的目光纵然已经被厚厚的眼镜片过滤了一遍,但还是充满了看透本质的锐利。
陈博士的发际线很高,换句话说就是脑门锃光瓦亮,像一个散发炙热光芒的灯泡。
这种发型,一般都是大佬专属,毕竟有句话叫做:我秃了,但也变强了。
“啊——陈博士您好。”
秦淮伸出了手,因为相隔一个圈层,他显得有些局促。
“你好。”
陈博士也伸手握了握。
正所谓光线是可逆的。
秦淮不断打量陈博士,陈博士同样同样也在打量秦淮。
从上打量了一番,秦淮给人的印象就是,长得好看,没有想象中的儒雅纤弱。
让陈博士惊讶非常的是,秦淮竟然如此年轻,这个年纪,比他带的研究生还小!
当然,秦淮的眼神同样锐利,但秦淮的锐利并不是‘科学求真’的非对即错,而是‘艺术求美’的海纳百川。
所以整体来看,秦淮是很有特质的一个人,越看越觉得这人就适合搞艺术。
‘不错不错,有点意思。’
陈博士对秦淮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难怪那么多艺术圈内的大佬都帮秦淮联系。
不过,话又说回来,搞艺术要用到当下最尖端的原子探针技术吗?
怎么说都有点扯远了才对!
陈博士还是第一次在国内遇见来拜访我这类科研者的艺术家。
哪怕是国外的艺术从业者,也只是拜访一下自然科学家,植物学家……
不会请教物理学家。
物理研究与艺术倒是相通,毕竟物理研究会使用美学工具。
譬如狄拉克,著名英国物理学家、量子力学的重要奠基者之一,他就曾经说过:“使一个方程具有美感,比使它去符合实验更重要。”
物理学家海森堡,也是量子力学的重要奠基者、创始人之一,他曾说:“当瑰丽自然把我们引向一个前所未有的、异常美丽的数学形式时,我们将不得不相信这个数学形式是真理。”
意思便是:只要是美的,你不得不被迫相信它是真的。
这两位奆佬的观点离经叛道,但却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宇宙是永恒的美而精简,看似复杂的东西,往往原理简单得令人发指。
如爱因斯坦动能公式:E=mc2。
这一点,用换用中华古代的哲学也可以印证:大白若辱,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
综上种种可知,物理学家能够利用艺术,来辅助物理研究。
但艺术反过来能利用尖端物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