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雅又拉着秦淮走进卧室,
盖住被窝,蹙紧眉梢,作痛苦虚弱状。
‘我会是什么心情?’
秦淮望着商雅,懊恼悔恨,明知道家里那位为我鞍前马后的忙,十分疲劳,为什么还放心让她一个人开车来送汤呢?
胡立远应该是这样想的。
但为什么还是叫不醒他的妻?不应该的。
这份感情很真挚了。
……
“我不演了!”
商雅毫无预兆的坐起来,皱紧眉稍,情绪大变。
“你记得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吗?你看到那只剩半颗的核雕了吗?那可是最珍贵的物品,珍藏了十八年的物品,如果是我,我会用身体保护它,就算死了,也不会撒手让它撞坏的。
可她为什么会撒手?你知道吗秦淮?因为心痛了,绝望了……”
商雅缩在床上,蹙紧五官,女人的直觉告诉她:
“那个胡立远,一定还有某些真相没说出来。”
“你就当我习惯了以最坏的恶意揣测男人吧。我就是这样!”
见秦淮愣在原地目瞪口呆,商雅补充了一句。
“胡立远一清二白,野望小,有一位陪他奋斗的女人,如获至宝,宠溺啊,花言巧语啊,对她好得不得了,可一旦有钱了后,就开始变坏!”
商雅想起了小时候的阴影噩梦。
她的妈妈也是跟了一个穷小子,以为找到了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结果后来发生的事无情打脸,赌上了一生,却输得一塌糊涂,更绝望的拉着商雅饮毒药自杀。
“冷静点,冷静点。”
秦淮抱住商雅,他懂商雅的感受,感同身受到心也在抽痛。
……
“我打个电话问问。”
安抚好商雅,秦淮开始打电话,如果真的还有一层原因,那……真的无话可说。
“喂?”
胡立远憔悴的声音传来。
“我是秦淮,我想问你,关于核雕和你妻子的事,你还隐瞒了什么吧?
比如说,你有没有在外面包小三,结果被发现了?”
秦淮说得很直白,毫不留情。
对面沉默了很久,秦淮一颗心坠进了谷底。
难怪……
胡立远都这么诚恳了,竟然还唤不醒她,原来是做过伤害她的事情!
爱情里有奇迹,但出现了裂痕的爱情里,没有。
对面传来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都是我畜生!都是我……”
“事已至此,自责也没用了。”
秦淮摇头。
“帮帮我,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求求你……”
“我坦白,我什么都说了。”
胡立远连忙一五一十的把另一层事情经过讲明白:
前段时间,胡立远突然开始嫌弃家里那位人老珠黄的妻子了。
而且周围的富豪,哪个不是包养小三,玩嫩模,认干女儿。
胡立远心痒痒的,也有了想法,在寻思了很久后,终于调来一个美女秘书。
然而在秘书上任的那天,车祸发生了……
说到这里,胡立远不断自扇耳光,自责到了极点。
秦淮叹息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原来都是胡立远自己作啊。
那么好的一个妻子,还生二心。
“你看吧,如果站在胡立远妻子的角度,我一辈子搭在他身上,结果他开始嫌弃我人老珠黄,偷偷在外面偷腥,曾经的誓言都变成了虚假,我会多绝望?”
“于是,他不回家的晚上,这枚核雕就成了我唯一能缅怀的物品。
但每次拿起这枚核雕,想到曾经的山盟海誓,曾经他对我关爱有加,我就更加心痛。
你懂那种心情吗?秦淮?”
商雅泪流满面,钻进被窝里,背对秦淮。
胡立远的事情在她幼时留下的伤疤上又添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