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楠身后的床榻上,躺着的不是别人,就是他们日思夜想的杜饶。
“娘子。”夜阜第一时间冲上前去,却被南楠挡在身前。
“她刚吃下一睡散,你们不能带她走。”
“什么,你竟然给她吃一睡散?”风忱转瞬间已经到了南楠的跟前,一把揪住了南楠的衣领。
夜阜一脸的惊讶和疑惑,惊讶于风忱的身手,疑惑的是这个一睡散是什么?
“她现在必须靠一睡散才能睡下,你以为我愿意给她吃那东西吗!”南楠亦是满腔的隐忍和不忍。
“什么意思?”别人不懂,他们江湖上混的怎么不懂,一睡散,可比五石散,虽然有止痛入眠之功效,但是一旦服用,便会产生依赖感。长此以往,身体必定耗空。没有解药,只有延缓的药物,这都是用来控制不听话的下属的。
南楠看一眼夜阜,终是开口:“绝十她,时日不多了。”一句话,开口仿若千金重!
“不可能!”夜阜,风忱同时开口,这下风忱使出暗劲儿,直接推开了南楠,与夜阜一道走到了床榻前,风忱快夜阜一步,坐在了床榻上,给杜饶把起脉来,夜阜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杜饶,不舍得挪开一寸。
“公子,怎么样?”云白看着听着实在是着急,忍不住问出口。
风忱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仿若一刹那间,乌云压顶,浑身散发着嗜血的杀气。
云白见着风忱如此脸色,像是被石头压在心口,闷闷的,喘气都难。
“娘子到底如何?”夜阜已等不及,焦急的问道。
“油尽灯枯,回天乏术。”
“不,不可能。”夜阜推开风忱,握住杜饶的手。
“娘子,我带你走。”说着夜阜就要动手。
“你不能挪动她!”这下,风忱,南楠同时发声。
夜阜的手僵在半空中,疑惑的望着两人。
风忱提气,明明给自己鼓足了气,却到嘴边还是不能说出。最后还是南楠开口:“绝十现在的身子,不易挪动。别说是离开这里,就是离开这间屋子,都不行。而且现在时局混乱,只有皇宫的珍贵药材才能多保绝十些时日,一旦颠簸流离,她的身子,可能,可能随时要她的命。”
夜阜后退一步,险些站不稳,不会的,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公子,他说的是真的吗?”云白只觉得气血上涌,喉咙一阵干涩。说出的话也是沙哑异常。
风忱无力的点头,拳头却狠狠握住,发出咯咯的声音来。如若丫头死了,他要所有人陪葬!阜王,也是其中一个!
就在此时,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屋子里几个人都是一惊。云白赶紧打开房门,外面是他们的人,
“云白师兄,不好了,昇王往这边来了。”
“来得正好。”风忱眸光一冷,剑从袖出。云白一怔,公子多少年未使出这魂跃剑了。
“你们不能杀他,”南楠上前一步,风忱的剑直接架在南楠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