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心下却是不由的给夜阜捏了一把汗,不知道夜阜该如何处理。
“各位,”夜阜站在最前面,面对着众人,“我们的确是对大家有所隐瞒,其实我是夜阜,曾经的阜王。”
“什么,他是阜王?”“那他招我们到底想干什么?”“让我们给他挡箭呗。”下面已经议论纷纷,难听的话也不少,杜娆在队伍里听得真真切切。
“招各位当护卫也不假,只是我的家有点大,是整个忻朝。”夜阜深吸一口气,听着下面的质疑声,“我知道,现在这么说,大家有可能接受不了。但是我的想法很简单,如今忻朝大乱,外敌虎视眈眈,内忧外患之下,国将不国,大家也过得很辛苦。京城内更是乱作一团。所以我想大家与我一起来守卫这个即将倾覆的朝廷,虽然它已经千疮百孔,可是我们除了守住他,还能怎么样了?若是被他国吞下,也许,我们想过现在的日子都是奢侈。”
“说的好听,不就是想我们替你争夺皇位吗。”有人提出质疑。杜娆瞥了眼夜阜,夜阜似乎没有想过做皇帝吧?不过现在了,她不知道。
“不,不是为我。其实不满大家,皇上尚在,只是昇王谋权篡位。只要推到昇王,让皇上重归皇位,这天下便也安定了。”他没有想过做皇帝,他只是想将皇位交由父皇。父皇尚在,哪有他们做皇帝的份,也使不得。而且经过此事,他相信,父皇一定会有所改变的,更会珍惜得之不易的江山的。
“让老皇上再做皇上,那还不如现在了,”“就是,老皇上就只知道享受,何时顾忌到我们这些人,顾忌到百姓的安乐了。”
夜阜没有想到,大家对父皇的意见那么大。
“你们这些人只有落难了才会想到我们,切,”难听的话越来越多,夜阜看着众人,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奈。
“保家卫国本就是男儿该做的事情,大家怎么觉得是为了他一个人。更何况人家也不是在落难的时候才想起了我们,我们也拿了人家的钱。反而是我们过得很不如意,难以生存,是人家给我们银两,让我们安顿。大家都是拿了钱的,这么说就不地道了!”杜娆忍不住吭声。惊得一旁微胖男子一愣愣的。那边夜阜的眸子亮了起来。
“现在是乱世,人都说有血气的男儿,就是该在乱世中有一番作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难道我们当中就没有人有这个血气吗?难道我们这些贫苦的人就应该一辈子这么贫苦吗?若非乱世,我们没有家底没有学问没有钱,我们如何能比的过那些一生下来就富贵的公子们?而在乱世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只要我们的拳头够硬,我们的命够硬,也许就能有一番作为。这是一个机会,我们这些穷人的机会。穷人要想摆脱桎梏,难道不就是应该拿命去拼吗?我们跟他们比,也只有命。我们这不是为了他在争权夺位,而是为了更好的未来。在机会来临之时,只有跑在前面的人才会分的一杯羹。谁管后面的人,既然我们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拼一把了?难道我们就应该过这样的生活,甚至在将来,因为自己的不作为过更差的生活?如果人人都是这样想的话,那,刚才那个将军的手下还有士兵吗?那保卫我们的士兵,为何不选择放弃了?我想,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们的身上一定都有一种作为兵的责任感和荣誉……”
“你,你是不是他们的人?你是他们的卧底吧?”
就在杜娆说话时,一个男子打断杜娆。
“是,我是他们的人,我也想做他们的人。我想没有一个人舍得拿着白花花的银子先给人,再让人做事的。除了他,没人能做到。”杜娆指向夜阜,这一点大家都是赞同。
“他现在带我们去的是望县,也就是说他原本是可以在望县招人的。但是没有,他来了我们这边。为什么,我想望县和我们这里最大的差别就是,我们穷,望县富有。他不招望县的人,却以这样的方式接济我们,给我们活路,难道,这还不足以让我跟着他们吗?”杜娆在那等待一起的几个时辰里,算是了解到了房县的一些情况。她开始也想不通,夜阜为何会在房前招人。后来她想明白了。
“他说的也没错,我们是护卫,家卫。只是我们保护的这个家有点大了。是整个忻朝的家。可是因为这个,就怂了?还是担心他不足以承担起咱们?还是说,大家就想着拿了钱得了便宜就走人?”
“谁这么想啊?”“就是,”“这么想我们就不来了。”下面有人异议,但是这异议却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