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
“你听不懂人言?”不等李谦开口,吴侠腾地一下火冒三丈,“再不离开,信不信劳资废了你?”
吴侠这一嗓子,顿时周围酒席客人都惊诧不已。
李谦气得眼角直跳,转身拂袖而去。
等李谦离开后,凌寒一头雾水地询问缘由。
虽然对这些结拜兄弟背景有一定了解,但是刚才这一出还真是摸不着头绪。
“三哥你初到京城,许多事情十分地复杂。”吴侠呷了一口酒,“反正就是一句话,这李谦王八羔子,是要跟二哥抢女人,也就是你我未过门的嫂子!”
“抢女人……”
吴侠话音刚落,孟珙直接一脚踹得吴侠直咧嘴。
“莫听这夯货胡咧咧!”孟珙见李鲁杰沉默不语,随后叹了口气,“其实事情是样子……”
孟珙将事情始末,在酒桌上向凌寒娓娓道来。
李师英虽没能从父辈那里得到余荫,但是却是做得一手好学问。
没入仕,却颇有才名。
赵汝愚之子赵崇宪与李师英私交甚好,彼此两家也常有走动。
赵崇宪之女赵成慧,与李鲁杰曾是指腹为婚,而且两人从小相识,可谓是青梅竹马关系甚好。
如今十六年过去,两人都到了古代婚嫁年龄,但两家关系却是越来越生疏。
当年的赵汝愚还不是一朝宰辅,其子赵崇宪还只是科场努力的书生,如今随着权利地位的变化,当年的淳朴心境早已不再了。
身份地位的差距,让李鲁杰十分纠结与尴尬。
最致命地是,李鲁杰与赵成慧情投意合,这可就苦了一对璧人。
然而赵家这一块,不仅无视当年承诺,似乎有意将赵成慧待价而沽。
丞相孙女,确有这个资本!
听了这番讲述,凌寒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慰李鲁杰。
毕竟这件事上,不能以对错而论。
“这赵府酒菜尚算可口,但这酒水却是一般啊!”
“是啊!相比于次席的醉千秋,以及厅内宴席的青玉酿,实在是待遇相差甚远啊!”
“行了行了,有个位置入席就不错了,你还想与老相国对饮不成?”
酒宴上,不少人发出感慨。
“真是山水有相逢,凌寒,你我又相遇了。”
这时,一个熟悉身影走了过来。
凌寒一抬头,眼前之人正是柳宏志。
“是啊,或许这就是缘分。”凌寒眉目含笑,故意翻动着手掌。
柳宏志见状,脸色瞬间就变了,那正是让他颜面尽失之手,曾经将他按在地面上摩擦地罪恶之手。
“既是有缘,那柳某就请你饮一杯!”
柳宏志提着酒壶就到了桌前,利索地给凌寒倒了杯酒。
凌寒见状,淡漠一语:“抱歉,凌某不善饮酒,柳兄的好意,凌某心领了。”
这句话既是回绝,也是自身考量。
寻常水酒,他还能饮上几杯,因为酒精度很低。
而柳宏志所倒酒水,是他最熟悉的醉千秋,他深知自己的酒量浅薄,可不想重蹈当初孙家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