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因,自然就有法可破。
这对于广览医书的凌寒而言,想要配出麻骨软筋散的解法,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由于发现的比较晚,不可能临时找到应对方法,所以蹴鞠赛的第二场,可以说是孟珙等人拼尽全力耗到傍晚,将反攻机会留在了第二日。
当然除了众人皆是体格健硕,有着很好地武者基础外,为了让孟珙等人能够拖延第二场,凌寒以针法加速卸去众人体内药力。
孟珙放下酒杯,平静地看着凌寒:“三余,你今日盛宴款待我等众人,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自从蹴鞠赛事件后,孟珙对凌寒态度又有了改观。
“是啊!凌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言,在座皆不是外人!”
“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若是有,凌兄你尽管说,兄弟们一定为你出头!”
凌寒摆了摆手,笑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想必诸位也都知道了,此次蹴鞠赛让凌某盈利不少,所谓吃水不忘挖井人,凌某自不会聚财而不义。”
说着,从袖中取出十二份笺帖。
“这是……”
“凌某以在座十二位兄弟名义,私下在京城十二大盘口押注,并在置金堂为诸位入了账户,此次盘口所得钱财全部存在这凭帖中。”
凭帖,就是取钱的凭证,是当下纸钞升级版,等同于后世存折银行卡。
“什么!凌兄你!……”
众人闻听此言,顿时纷纷愕然。
一旁金方孔,恰和时宜的说:“三余以诸位名义押注,并在老夫的置金堂开了账口,今后诸位可用此凭帖到置金堂取现。”
“凌兄,你初到京城处处都要开销,还是留下供你以备不时之需吧。”
“是啊,在座都是兄弟,怎能让你……”
众人连连推让,都觉得不该接受凌寒的馈赠,而且都觉得一场蹴鞠赛又能赚多少钱?
“诸位,既然都说是兄弟,那么是不是该有福同享?”凌寒一摆手,将十二份凭帖分发给众人,“诸位兄弟每人账口内都存有五万贯,虽说这钱财是少了点,但却是凌某的一番心意。”
“话虽……什么,你说五……”
“凌兄,这里有五万贯?”
孟珙闻听此言,也是顿时色变:“三余,你莫不是与我等开玩笑?”
“这种事情,能开玩笑?”凌寒说着,又坐回了席位。
金方孔在旁笑着解释:“诸位或许有所不知,三余可是一夜之间盈利六十万,分为十二份可不就是五万?”
“这……六十万!”
“我的天啊,凌兄你是如何做到的?”
“是呀,我大宋一路常备军饷,每年也不过十万贯,你这一夜之间,就净得六路一年的常备军饷啊!”
这话说的倒是不虚,当初略阳府府库帑银失窃一事,就足以说明了这一点。
其实不仅如此,宋朝先后在辽、金以及将来蒙古面前,当了无数年的软骨头臣子,每年所纳贡钱币也就三十四万贯,加上其他丝绸、盐铁茶叶之类,总共资财也就是大约六十万贯。
凌寒这一场蹴鞠赛,就等于朝廷一年的纳贡总资产。
赌博,本身就是如此一本万利,这也是为何屡禁不止的原因。
有的人,一夜之间就可以倾家荡产失去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