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锅甩得漂亮,凌寒原本不想接下这个重任,但奈何孙承畴一天三次登门催婚,这让他不得不借故离开略阳府。
于是,他踏上了东行之路。
这一次离开,他也算是放了心,毕竟乌家这个最大威胁已经拔出。
原本钱迁越要派几名捕役同行,但却被凌寒婉言拒绝了。
钱迁越所筹备的寿礼,乃是一把玉如意,质地上乘并非凡品。
按照钱迁越的说辞,那可是老钱家祖辈传下来的宝贝。
但凌寒却觉得,这定是钱迁越不知从哪里搜刮来了的好东西。
如此贵重之物,钱迁越生怕凌寒一人难护周全,但是见凌寒执意独行,钱迁越最后还是做出了妥协。
入嘉陵江,转岷江,直通扬州,再由扬州南下临安府。
漕运起源很早,奠定漕运基础可追溯到西汉时期。
载运货物的船队,在古代称作纲船。
纲船的人员,大致可分为两类。
一是非船舶驾驶人员的押纲人员,即押纲使臣和纲官。
二是船舶驾驶人员,即梢工、纤夫(水手)。
凌寒有钱迁越签发的公函,算是一种另类通行证,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直接就坐上了所谓的官船。
但是船只到了重庆府停渡时,凌寒却选择了默然离开。
“真是劳碌命啊,真没想到会晕船……”凌寒拎着包袱,登岸离开船队,他决定还是走陆路比较适合自己。
重庆府,下辖三县,璧山县,就是其中之一。
进入璧山县城,天色已近黄昏,凌寒一路上呕吐不止,头晕眼花的他只得打尖住店。
“客官,你还需要带什么?”
“我要洗……额,就是沐浴!”
“好嘞,你稍候,小的这就吩咐后厨烧些热水。”
客栈伙计十分机灵,然后就离开了。
不多时,浴桶抬了进来,并且注满了腾腾热水。
“这一路真是遭罪透顶,记得以前我不晕船啊,怎么……”凌寒怎么想也想不通,最后索性不再去想,仰面浸泡着身子,享受片刻的宁静。
吱呀!
房门突然被推开,随即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什么人!”
凌寒刚要起身,却发现一名男子已经到了眼前。
“嘘!不要声张。”
男子急忙做噤声状,然后指了指外面,示意外面有人追赶。
然后不等凌寒表态,就一溜烟转到了橱柜里。
哐当!
就在这时,房门直接被踹开。
“李彬,速速出来受死!”
说话间,一个短打劲装的女子,手持长鞭走了进来。
“孟三小姐,这可都是住着客人,您这恐怕不好吧……”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这客栈的掌柜。
“再啰嗦,信不信我拆了这里?”
“这……”
“瞅什么,不想挨鞭子,就速速滚开!”
一声怒斥,无论是客栈的掌柜伙计,还是周围住店的客人,都吓得纷纷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