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公堂,一番杖责盘问,壮汉终于和盘托出。
由壮汉打手带出魏子弦,魏子弦没有丝毫抵赖,直接供出指示者,乃是李家管家李福。
随即李福被押解入狱,紧接着案情直接牵涉整个李家。
魏老汉的老伴一口气没回过来死了,被活活的给吓死了!
原本蓄意绑架的金钱纠纷案,已经直接上升到了刑事案件的高度,这是任何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公堂上,魏老汉嚎啕大哭,不停地向钱迁越哭诉喊冤。
钱迁越既为魏老汉主持了公道,也当众训斥了魏老汉为富不仁过度嚣张!
原来这几日,突然暴富的魏老汉可谓是极度膨胀,整日带着老婆子逛酒馆吃茶楼,恨不得吃尽天下美食。
如此倒也就罢了,毕竟这是个人的权利,但是可恶就可恶在,这魏老汉夫妇刚富裕不久,就开始做起了恶人行径。
酒楼里,吃剩下的残羹剩菜,乞丐前来乞讨,却被二人直接踢倒在地,更将韭菜汤汁泼在对方脸上,声称就算是喂狗也不施舍。
然后就是成衣铺中,魏老汉夫妇更是极尽浮夸,将典型的暴发户与刻薄恶行,表现得淋漓尽致。
仅仅几日时间,夫妇二人可谓是做尽了这等啼笑皆非的事情。
公堂上,钱迁越细数夫妇二人的行径!
原本魏老汉是打算借由老伴之死,向李家索要一笔赔偿,只要赔偿钱财得当,他便可不追究此事,但是却被钱迁越当场斥回。
退下公堂,钱迁越一肚子气的回到后堂:“本县就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钱叔何必动怒,世事人情,您老应比小侄看得透彻才是!”
客厅里,凌寒独坐侧席,怀中抱着一个暖炉。
“哼!这魏老汉实乃可恶!”
钱迁越心说老子是贪财,但是也没有像魏老汉这般无耻,老伴尸体还在那躺着,就开始拿死人做起来买卖。
“所以人是会变的,若是小侄没记错的话,这魏老汉曾经还谩骂过富贾商贩不仁,也曾埋怨这世道不公,甚至于还鄙视隔壁邻居老王薄情寡义。”
凌寒说到这里,却是自己笑了:“如今一夜暴富,反倒让他成了自身最不齿的人,这不是讽刺又是什么?”
“三余,你这一手可真是……”
“冤枉啊钱叔,小侄可是什么都没做!”看着对方狡黠地笑容,凌寒急忙做出了辩解。
见凌寒不予承认,钱迁越也不打破:“那依你之见,此案该如何了结?”
“此乃官府之事,小侄岂敢多言。”
“也好,你非官府之人,也理当避之。”钱迁越摆了摆手,似有深意地问,“此次本县,决不会轻饶了李家!”
县衙大牢里,凌寒熟门熟路的走了进来。
看守牢房的狱吏已经替换,对凌寒是十分客气。
走到牢房尽头,凌寒屏退了众人,然后在牢门口停下:“魏子弦,你做得很好!”
牢房中关押之人,正是斧头帮二当家魏子弦。
“那魏某……”
“你放心,凌某能给予你的,远比东门登风给你的多。”凌寒站在牢房外,神情如秋水,“不过此案后续会有衍生,你还要在这里多待上几日。不过你放心,你只是名义上被关押于此!”
“你是说?”
魏子弦眼神闪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你说,若那重伤的东门登风暴毙而亡,结果会是如何?”
“那魏某就是帮主最佳人选,而且任何人也不会怀疑到魏某的身上,因为魏某正被关押于大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