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工匠颇不服气,招呼了两个帮手,就直接上前拆解复杂木器。
结果拆解外壳之后,就在内部三寸的位置,果然因为外在挤压之力,出现了扭曲造成的崩裂形态。
众人见状,不由得暗自一惊。
等将榫卯拆解替换下来,前后比对之后,竟然真是与图纸标注大了三厘。
“凌老弟啊,你可真是……哈哈哈”郑老西说到最后,竟不由得大笑起来,随后吩咐那愣神的老李,“还愣着作甚,速速按照原尺寸是打造!”
“是!”
众人连连称是,尤其是那老李更是脸色通红。
“郑兄,这活计工序较为复杂,这些木匠也是首次尝试,因此难免会有些许出入,依小弟看……”
“老弟不必多言,某家知你心意。”
郑老西岂能不明凌寒之意,于是当众不计较今日之事,并且向众人承诺要工钱翻倍。
众人连连道谢,尤其是那工匠老李,工钱不仅没有扣除,反而还可以翻倍,顿时激动地热泪盈眶。
解决了故障问题,凌寒与郑老西离开了作坊。
“老弟啊,你这个木器设备……”郑老西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问。
凌寒突然驻足,看了一眼郑老西:“郑兄大可放心,小弟这套蒸馏设备,一定能让你酿造出高纯度烈酒。”
“纯度?”
“咳咳,常理来说,就是你有一坛的酒量,饮了这蒸馏设备产出的酒水,可能一杯你就倒下了。”
“你这番解释,那某家就明白了。”郑老西恍然大悟的样子,“所谓酒乃粮**,那你这个蒸馏出的酒,可说是酒中之精啊!与其说是劳什子纯度,倒不如称作酒精度妥切!”
“额对!酒精度!郑兄实乃大才也!”
凌寒没想到郑老西歪打正着,竟然捣鼓出了这个后现代名词。
听得凌寒这番夸赞,郑老西更是颇为得意:“哎呀,能得老弟你这番赞许,某家面子上也是倍感有光。”
郑老西虽然为人刻薄兼市侩,但是不妨碍他有一颗向往文化的心。
这就如同后世暴发富,即便是大字不识一箩筐,也要将自身整理的像个体面文化人。
以凌寒如今喷井式的名声大涨,以及当日醉仙楼所展示的才华,郑老西看待凌寒的眼光,早已经不像当初那样单纯了。
“如今只差郑兄的酿酒权批下了!”
凌寒最在意的就是这个酿酒权,毕竟酿酒可是朝廷专控行业,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设立酒坊售卖。
宋朝以前,几乎都是朝廷控制这一行业,民间想要酿酒也是枉然。
“此事老弟不必忧心,酿酒营销权已然有了眉目!”
“如此就再好不过了。”凌寒默默地点了头,“对了,我最近改进了几套纺织机,你在这行业也要事先做一些准备。”
“凌老弟,你是要跟李家死磕啊!”
“哦?你怕了?”
“怕什么?所谓富贵险中求,某家怕他个鸟啊!”郑老西扬起脖子,立刻爆了粗口,“只是老哥这家小业小,恐怕支撑不了你铺得这大盘子……”
“这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袖手旁观,届时我自有应对之策。”凌寒拍了拍郑老西肩膀,“郑兄,可不能临阵退缩啊!”
“额……老弟这是哪里话,某家可不是那种不讲义气之人!”
“恩情此生不忘,仇怨至死不休,这是凌某做人规矩,时辰已晚,这便告辞了。”
“周挺,送凌老弟回城。”
看着凌寒乘坐马车而去,郑老西的身子却是久久没有挪动。